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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新“喜剧”电影

2022-02-25 09:00 作者:掌上文学 围观:

贺岁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静》票房爆火,小二十个亿。导演闫非,吉林人。如果非要称之为“喜剧”电影,必须加引号,与《三枪拍案惊奇》《大笑江湖》《西虹市首富》《马洛特烦恼》等等影片构成了中国电影市一道十分异端的“风景”。我不知道中国电影人——或者东北投资电影业的人——怎么认识“电影”。写诗讲“诗心”,拍电影要不要“影心”呢?我跟一个自称为“诗人”的朋友谈起过“诗心”,她立即附和:“是啊,是啊,写诗必须要有中心思想!”如果昆汀.塔伦蒂诺、伍迪.艾伦、黑泽明、韦斯.安德森跟沈腾闫非贾玲谈“影心”,真担心两人会说出相同的答案。若非要我说出“影心”是什么,对非专业人士来说也是强人所难。但至少我知道电影的光影元素、表现手法、后期剪辑制作、审美要求一定是区分于舞台艺术的。对沈腾闫非董承鹏之流,搞舞台剧——注意:是舞台短剧,也即小作品——在十几分钟的演出中使用各种小翻转,是可以的,会骚动观众的痒处,哈哈一笑,取得了“即时”效果,他们是成功的,应该一直坚持下去。各国都有幽默剧演员,卓别林、憨豆先生、赵本山、刘能、赵四儿、日本的志村健,甚至阿富汗这样严肃保守的穆斯林国家也有阿希尔等幽默演员。《伊豆的舞女》里,伊豆所在的江湖艺术团表演中,一个演员躺在地上,举起两脚互相拍击,说明各国观众都需要这样搞笑的画面。幽默短作品,常常以日本“俳句”的形式在较短表演时间内取得翻转效果。喜剧包含笑声,但更深刻的是“喜”,欢喜、喜庆、感喜;仅仅把逗人笑的作品叫做“喜剧”,实在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的,更何况是把一个个短作品强行焊接到一处,呈现出七扭八歪的怪物形态——如果是变形金刚也好呢。这些东北电影都呈现一个特点,那就是“整蛊搞怪”,两个人抓住观众的胳膊,一个人负责“胳肢”,一种被迫的搞笑形式,笑得痛苦难挨,近似于古代刑罚。《煎饼侠》《缝纫机乐队》都是用此种方式阐释“喜剧”,给喜剧“概念”改头换面、偷梁换柱、变脸变性,然后仍然叫“喜剧”。当以演“脱口秀”“准相声”的“伪二人转”演员蜂拥进军影视界之时,东北的铁锅炖、烂炖、大杂烩也堂而皇之的正式登上国家菜系大名单,并一路过关斩将,有如亚洲鲤鱼席卷美洲江河般占领餐饮市场、电影市场。菜再怎么样也还是能吃的,光梗蒺藜草、蔓陀螺等有害植物疯狂扩张,那就是生物界的灾难。任由这样电影上市,不仅阻挡了其他真正影视艺术的传播,也会在不断拉低观众审美标准的同时进一步拉低电影艺术,让电影艺术越走越偏、越离越远。《驴得水》《东北往事》《我叫李焕英》之类电影,在设计之初就充满了“舞台小作品”的意味,即使把中国的一流演员请上摄像机前,拷贝转动后也会满是“怪”味,如果是“怪味豆”也好,但“变质”的汉堡既不是“汉堡”也不能下口去吃。闫、沈、贾玲也许会说,无喱头没听说过吗?……请不要剥周星驰的羊头卖东北的狗肉。周的电影是一种丰富了概念后的“喜剧”,这是周对华语电影的贡献,是一种独特的、更加丰满的影视作品形式,至今没见在这种形式上有任何超越性的作品产生。“东北喜剧电影”所呈现出来的视觉效果是:制片人吝啬小抠,尽显小商小贩之态;场景简陋、道具虚假穿帮、色彩照相馆化、镜头堆叠混乱;剧情效果:不伦不类,前言不搭后语,紧张的开头、平淡的高潮、仓促的结尾;人物塑造:“泥人张”的水平塑造雅典娜、维娜斯造型……××××。退一万步说,闫沈贾董等人以“俳句”的功夫取得“排律、长诗”的效果而力有不逮,这从发心上还是可以容忍的,一条长虫无论如何也不会取得尼罗鳄的死亡翻转效果。但这些人确确实实是瞄定了中国电影市场的资本大肉才一口咬上去的,定然会连皮带肉扯下一大块,而这块大肉就建立在中国观众观影水平不高、辨识能力较弱的基础上,其用心之猥琐,无异于《百年孤独》里诱骗马孔多镇居民交换一片凸透镜的吉普赛人的奸商心态。“东北喜剧电影”大行其道乱自情景喜剧《武林外传》,这部剧的影响之恶不单单是剧本本身,而是开启了观众对“错位艺术”与“错乱编排”产生模糊混淆认识的先河,让一班穿着古代服饰的男女表演现实生活中的乱七八糟,这是纯粹而赤裸的资本、市场行为,与《东北一家人》《爱情公寓》相比,后者是建立在生活基础上的,完全是两种行为。观众接受错乱编排的恶趣味阀门一旦开启,另一种清洁能源就没有容身之处了。仅仅以两三个野路子出身的二人转演员的一两段表演和一两段蹩脚惯口台词托起来的整部影片像一个缺钙的患者,完全没有电影的样子,又何谈“影心”?像模像样的喜剧电影《父子老爷车》《甲方乙方》《大腕》《人在冏途》等等,是整体构造完善、艺术特点明显的喜剧电影,却没有“东北喜剧电影”的恶所带来的冲击力巨大。《疯狂的外星人》中沈腾作为有腕儿的演员上镜,然而,片中沈腾的所有表演都不在“线”上,跟专业电影演员黄渤的对手戏真正是一半海水一半××,让宁浩的才华湮没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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