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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剧背后的现实意义,电影,喜剧

2023-11-27 08:23 作者:岑岑 围观:

作者:石如玉

时隔六年,韩国电影再次登陆中国院线,这次是《哦!文熙。新世纪以后,韩国电影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而成熟的类型体系。除了讨论度很高的现实主义电影,《我的野蛮女友》、《阳光姐妹淘》等幽默温馨的喜剧电影也影响了一代年轻人对爱情和友谊的想象。”哦!文熙也可以归入这样一个“笑中带泪”的语境。

悬念中的情感:成功的移情

这部电影围绕着一起肇事逃逸案件展开。一天晚上,当她的儿子窦源不在家时,奶奶文熙带着她的小孙女豹妹和狗子婴出去了。一辆灰色私家车撞上豹妹后逃逸。文熙目睹了事故的全过程,但因为阿尔茨海默病的缘故,她无法清晰完整地记起细节。为了找出真凶,文熙努力与病魔抗争,死死抓住脑海中偶然闪过的记忆碎片,甚至找出了自己清醒时保留的关键证据。最终,这对母子亲手抓住了犯人,豹妹也在手术后从昏迷中醒来。在追查凶案、破案的同时,文熙和窦媛的母子关系也经历了一个从紧张、疏远到和解的过程。

从完成的质量来看,电影的悬疑线明显不如感情线。反派脸写着“我有问题”,证人轻易隐瞒坦白,太简单随意。相比之下,即使能准确预测出哭点和笑点,窦媛和文熙母子之间的深情依旧让观众有治愈的感觉。

感情线中的关键情节是窦媛的手畸形。影片通过文熙奶奶的两个梦来讲述过去。第一个梦里,用铡草机切窦源第六个手指的人,指的是窦源的父亲。第二个梦揭示了真相。文熙阻止了丈夫的暴行,但还是做出了和丈夫一样的选择。因此,文熙的创伤被完全切开了。她不仅为没有履行母亲的职责而感到愧疚,而且对自己作为母亲的“资格”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一个合格的母亲是不会生下一个残疾孩子的。正是因为这样的怀疑和恐惧,她才会不自觉地伤害怀孕的儿媳妇,甚至导致儿子的婚姻破裂。

创伤循环是当前家庭题材创作中常见的叙事模式。由于心理学、社会学等相关科学话语的长期普及,大部分观众已经能够顺利地与文熙感同身受。一方面,我们可以认识到,父母和子女作为家庭角色,是自然规律,是一种文化建构,角色意识既规范行为和观念,也制造抑郁。所以,我们会心疼文熙的自我怀疑。另一方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生活,都知道个体经验的局限性——“这是我第一次做父母/孩子”,所以我能理解和原谅文熙奶奶对儿子儿媳的伤害。在这一点上,母子和解的剧情线可以说是中规中矩。

儿子的反应中出现了一丝意外。当文熙在短暂的清醒时刻向窦媛讲述自己内心的放纵时,窦媛并没有表现出“终于等来了道歉”的释然,他的回应更加勇敢——“谢谢妈妈,让我不再残疾。”影片并没有展现窦源的认知是如何形成的,是童年时顺利接受,还是在成长的过程中逐渐说服自己,或者只是在这一刻理解和原谅了母亲。当然,窦源的认知也可以解读为对父母经典话语之一“我都是为你好”的呼应,但这也暗示了另一种可能:人不是被童年创伤塑造的被动的东西,而是具有自我调节、判断和治愈的能力,而培养和运用这种能力的过程就叫做成长。

《原生家庭的创伤》目前几乎成了一部新的“伤痕文学”。似乎道德品质的缺陷,情感能力的缺失,都可以归结为家庭教育的失败。这不仅是叙述的懒惰,更是对人类潜能的不信任,甚至是对成长的排斥。

喜剧中的疾病:但是爱情的陷阱

喜剧角色,尤其是喜剧中的女性角色,必须在平凡中保留一些可爱,才能赢得观众的喜爱。此时,在腾讯视频播出的轻喜剧《爱是美味》中,三位女主角都有着非常真实却不可爱的行为。为了打消可能引起的反感,该剧巧妙地选择了“官方吐槽”,即让三个人在闺蜜夜话中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哦,文熙》选择了网络文艺中非常流行的一种手法——“对比法”。

文熙是个老太太,但她还是有一颗少女心,爱吃巧克力派,粘着玩具魔杖,叫儿子“奥巴”。她是个老姑娘,但同时她又很厉害,警局里的壮汉都压不住她。她还能操作机械感很强的推土机。当然,并不是说老年人就不能可爱可爱,就不能有轻松幽默的方式来描述衰老和疾病。然而,在如此密集的“萌点”渲染下,文熙的衰老和疾病逐渐从焦点退居幕后。文熙饰演的阿尔茨海默病是影片开头的故事对象。她健忘,经常迷路,给家人和他人带来困扰。随着对凶手的追捕,疾病开始承担叙事功能,影片聚焦于观众强烈期待的,成为“爱的奇迹”的东西,即文熙对家人的深厚感情能否克服疾病带来的混乱,获得短暂的清明。

《爱情征服一切》作为一部浪漫的幻想作品,不能说是对是错,但这种幻想,叠加上遭受阿尔茨海默病痛苦的见证人的身份,似乎构成了一个陷阱。危险的是,这里的病人需要通过与病魔斗争来证明他的爱,或者用爱来证明他还有用。说文熙在影片中是工具也不为过,但说她的病在影片中有很强的工具性可能不算苛刻。当疾病背负着工具性或叙事性的功能时,患者自身的情况和状态可能会被掩盖。

与另一部电影的简单比较可能更容易突出问题。《父亲》是今年中国引进的唯一一部奥斯卡获奖影片,安东尼·霍普金斯饰演的父亲也是一名老年痴呆症患者。影片通过空之间极其微妙的过渡,展现了父亲紊乱的时间记忆,从而展现了患者的症状和心理状态。影片中的父亲并不可爱,相反,他有点傲慢,有点专横,有防御性和攻击性;他曾经是一名工程师,但这部电影没有显示出他的任何能力。影片通过服装和场景的变化,展现了父亲逐渐衰老和恶化的过程,病情也越来越严重。影片开头,父亲是一个穿着精致衬衫西装听歌剧的伦敦绅士,结尾变成了一个穿着睡衣趴在护士肩膀上哭的虚弱老头。在看电影的过程中,观众其实不需要理解父亲,甚至不需要感动。他们只是被不可抗拒、不可逆转的疾病和衰老所动摇——“天地无情,万物为草狗。”

“哦!其实《文熙》在疾病叙事上的问题,也是这类商业电影面临的普遍问题。中国电影《滚蛋!肿瘤君《一朵小红花》以喜剧的方式讲述抗癌故事,试图从苦难中寻找新的出路。但是,喜剧并不意味着逃避甚至化解痛苦,就像疾病带来的肉体痛苦是无法回避和化解的。也许只有更诚实地面对痛苦,才能写出一部原本意义上的喜剧。(像一块玉石)

来源:北京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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