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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野餐电影剧情「解析」

2022-03-27 01:25 作者:影君子曰 围观:
影评 | 不遗憾的梦——评《路边野餐》

人们都说生活应该向前看,时间在往前流逝,路在往远方延伸。但有时候舍不得走出的,不是时间,而是记忆。

《路边野餐》是“诗人”陈升一场盛大的梦,梦里的相遇是重逢,梦里的初见是再见。梦里有看得见的未来,有摸得到的过去。即便这场梦终究会醒来,但也是对生命中的缺憾的一种弥补,让人对于未来有了希冀,终于可以放下过去、放下执念、放下遗憾。

影评 | 不遗憾的梦——评《路边野餐》

《路边野餐》是由毕赣担任导演、编剧,陈永忠主演的一部艺术电影。故事发生在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的凯里、荡麦、镇远三个地方,凯里是自治州首府,荡麦是一个乡镇,镇远是一个县。主人公陈升在混社会的时候,帮助自己的大哥砍掉了仇人的手指,入狱九年。出狱后,感情深厚的妻子已经离世。陈升同老医生一块经营诊所,为了完成老医生给原来的爱人送一件信物的心愿,同时为了接回在乡下的侄子——卫卫,他起身出发。途中他经过荡麦,那里的时间不是线性的,人们的生活相互补充和消解。他似乎经历了过去、现在和未来,重新思索了自己的生活。最终,陈升到了镇远,只是用望远镜远远地看了孩子。把老女人的信物给了她旧情人的儿子。然后离开荡麦,坐在回凯里的火车上,当两辆列车相遇时,他看到了倒转的时钟。

本片集哲学思考、摄影艺术、故事构架、情感表达于一身。风格独特,耐人寻味,令人看罢,回味无穷。

影评 | 不遗憾的梦——评《路边野餐》

影片开篇出现了《金刚经》中的一句话——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三心不可得即为空,但并不是什么没有。各种心念,都会在时间的流逝下,转眼消散,抓不住、留不得。我们不光要认识到它的“不可得”,还要真正做到不去执着于它。过去、未来、和现在,皆不是我们所能掌握的,时间的洪流中,什么都抓不住,一切皆不可得。囿于过往,不想未来,亦过不好当下,既然什么都不可得,那就随心而为,不留遗憾,不执着留恋于过往,过好现在,不惧将来。

技巧方面,那个42分钟的长镜头是本片最为精彩的部分。长镜头的使用一般是模拟和跟随人的视角来观察,创造一种观众跟随主角视角的体验。影片中的长镜头选择了第三人称视角,镜头能自由地随多个人物切换,保证了多个调度场景之间的连续;另外,这段长镜头是立体化的,非常具有层次感。镜头并没有固定地跟随某个人,而是随着这个小村寨的地形和剧情的进展不断变化。镜头在跟随的时候也不是一味地跟,而是跟累了就抄近道儿。长镜头的运用使画面就像梦境一样,让这段故事迷幻又隐晦更加亦幻亦真。

叙事手段方面,《路边野餐》采用的是非线性叙事手段,充满了倒叙插叙。故事没有完整的主线,叙事结构零散,打乱时间概念,这种叙述方式也给人一种时空错乱的虚幻感。还有很多特别关键的细节,更是让观众的时间概念进一步错乱,甚至错乱到怀疑这些事情的是不是真的发生过。比如关于野人导致车祸的新闻,第一次是广播播报的一则9年前的新闻,第二次是一则实时的新闻。比如陈升在荡麦遇到的摩的小伙,跟自己的侄子小卫卫有着一样的名字和爱好,这是长大了的卫卫吗?这些时间上的错乱感让发生在荡麦的这段故事仿佛是一个似真似幻的梦境。这个梦里有陈升的未来,他见到了长大了的卫卫。有陈升的过去,他见到了死去的妻子。

影评 | 不遗憾的梦——评《路边野餐》

电影中时空切换频繁出现,多次出现的舞厅的圆球、手电筒代表着记忆,把过去和现在、现实与梦境连接起来。梦境终究会在现实中醒来,时间终究会和记忆达成和解。陈升在荡麦这一超现实空间的梦境中,把过去、现在、未来的时间与记忆交错融合,这些记忆既带有时间的轮回也暗含希望,弥补了生命中的缺憾。陈升最终从荡麦这个似真似幻的梦境回到现实,完成了与过去的告别与对记忆的和解,而后重新出发,到达现实中的镇远,看到暗含希望的未来。

跟随连续的长镜头,在亦真亦幻的错乱时空,追溯泛着湿意的记忆,和陈升一起走过这场梦境,见到他想见的人,完成他来不及做的事,遗憾他的遗憾,庆幸他的重逢。荡麦之旅所有的情节都遵从内心,所有的行走都是为了到达,跟随顺从陈升的潜意识,完成一场自我解脱与心灵救赎。不再去遗憾、纠结,不再去为难时间、为难自己。

影评 | 不遗憾的梦——评《路边野餐》

“冬天是十一月 十二月 一月 二月 三月 四月 当我的光曝在你身上 重逢就是一间暗室”。

当光亮起来的时候,重逢似乎会是早晚的事。那些不曾得到的,或者得到后又失去的,终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当火车穿过无尽黑暗和山风,当船只在河两岸来回往复,尽情做一场梦吧,虽然遗憾的是,它是个梦,抓不住,摸不透。但不遗憾的是,在这场梦里,所有的遇见都是一场场回忆,而这些回忆都弥补了遗憾。

文/李腊

编/肖洋

本文图片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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