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补习班》：来一场经历的共鸣

金濠

抬头海报

仰望对国产电影冷清的暑期档寄予厚望。邓超和俞白眉导演的电影，比如《分手大师》或者《反派天使》，评价那么差，也没有阻止这两部电影的票房，加起来13亿。观众的吸引力和感染力至少被利用了。

他们是那种特别懂得用让观众舒服的方式去迎合观众的聪明人。而且作为演员，邓超的演技真的在线，也足够敬业，甚至疯狂。他做好本职工作，就不会像很多想赚钱的不合格演员一样掉进陷阱。前几年喜剧很流行，邓超自己也在综艺里跑出了一个搞笑的领导，于是转型导演以喜剧为出发点。这两年市场用几部电影证明了“哭”比“逗”更贵，现实主义的创作方向和主旋律价值观的宣扬更受欢迎。于是，融合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现实民生痛点，《流浪地球》中的Tai 空科幻的视觉效果，以及郝老师的怀旧烙印，成为了邓超导演的“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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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讲的是父子之爱，教育，个人成长。它富有感情，用心良苦，一些搞笑的小段子能让人会心一笑。此外，演员出身的邓超对表演的把控非常出色，包括任素汐、梁超、李建义等一批实力派演员，赋予了影片配角强烈的个性，影片的观影体验明显比前两部好很多。

踩着前两部的低期待，仰望当然能给人惊喜多于惊吓。但就电影而言，可看的东西很多，鸡汤泛滥。邓白眉仍然是一个聪明但不聪明的导演。一个聪明的导演拍出一部电影，观众被感动，从电影中悟出道理。可怜的导演感动又通情达理，把这些场景拼凑起来拍成了电影。

如果总结一下故事的主要内容，那就是一个学校败类的孩子在父亲的关心和教育下，最终找到自信，梦想成为一名宇航员的故事。影片的副线是父亲受了委屈却依然努力陪着孩子成长，最终洗刷冤屈的故事。情绪如果口头表达会显得苍白无力，必须依赖中心事件。但《仰望》中的核心事件是如此分散，碎片化似乎缺乏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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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可以追溯，大概是因为导演邓超是个“学渣”，对于如何好好研究这件事，他没有发言权。所以在一部讨论教育体制、校园环境、应试等弊端的影片中，真正关于学习和知识的内容少之又少。好像只有邓超一个人用U型管压力原理找水平位置，怎么学的方法和态度都是一笔带过。所以真正贯穿整部电影的核心矛盾和事件——马浩文神父和焦焱导演所做的政绩赌注，没有存在感和可信度，追赶和达成目标的主要过程，也没有让人在最终实现的那一刻产生认同感和共鸣。

当然，我们不能否认父亲对孩子影响的重要性，也不能否认父母鼓励孩子树立目标、独立思考、掌握方法、劳逸结合、持之以恒的重要性。但当所有的成长和理解都跳过了过程，到达了结果，这些道理也不过是另一种说教。比如邓超把馒头比作学习知识的过程，把预习和复习知识的过程比作“馒头反复吃都不好吃”，显然是不恰当的。为什么不说学知识是炖肉？

或许日本电影《底层辣妹》的过程更有学习的辨识度。有人教你正视自己的梦想，激励你去寻找方法。“我坚信你能做到”只是一种外力，哪怕是主角努力实现的一点点目标，都令人信服，令人热泪盈眶。然而抬头一看，“报复”到年级前十，在一堆口号和“快乐教育”后成了宇航员。没有“过人的天赋”，真的很难找到合理的解释。更何况，如果验证一个教育思想是否成功的最终结果，是由一个百万分之一的宇航员来验证的，这似乎仍然是一个过于功利的“好结果”。

在谈论教育的同时，我们忽略了教育的弊端。很多问题不能指望“为爱发电”就能解决。如今影片涉及的弊病，几乎只是教学导演的几个提问和口号。但影片中的人物都是那么的不露脸，那些毅然站在对立面，专注记仇十几年的人，从校园到宿舍到招聘地，看起来完全像讨债的；个人是因为前妻的“输不起”而随时焦虑得歇斯底里的严厉家长，或者是坚信坏学生在别人进步的路上一路想除掉“眼中钉”的院长，或者是在校园横行霸道多年与自己无关的混混，哪怕是圣母白莲花一样傻傻甜甜的实习班主任...这些角色都存在于影片中。不是说不真实，而是所有的矛盾都太过常规和“直来直去”，就是你可以想象一个孩子成长的挫败感，就是父母离异，被大孩子欺负，考试不及格，被老师虐待...而且连老师家长同学骂你的台词都是一样的，没有改造。这种“刻意”的感觉，让人不禁怀疑，电影剧本创作的逻辑，是不是就是把编剧和导演想要呈现的“爱”、“勇气”、“坚持”等一系列关键词罗列出来，然后用“关键词先行”的方法，一步一步地填充一些大部分时候并不具有创意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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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父亲教给孩子的所有这些东西的“核心成果”，也是《泰/Kloc-0》灾难性危机中的一出儿戏，是电影用巨资呈现的。即使在高科技的Tai 空飞船上，解决危机的关键也无非是鼓起勇气离开仓库，解下碍事的安全带，这是一种没有技术含量的“纯体力活动”。更别说在Tai 空中好几次被危险地折腾到故障位置的White，下一枪放弃安全带后安全返回机舱是多么匆忙。反正主角光环开了，预算也能省了。

观影过程中没有酸酸的瞬间，但不得不说很多都是视听语言放上去的。虽然作者没有仔细统计音乐量，但影片的背景音乐几乎从未停止。无论是那个时代的标志性金曲，还是所有用来铺垫、深化、煽动、扭转情绪的音乐，我真的不得不说，没有给观众喘息的机会空。所谓的玩，对于音乐来说是不够的。《向上看》中，每一个情感点都用煽动性的音乐给观众的感官增加了砝码，迫使观众把注意力集中在告诉观众“应该搬到这里”上，几乎贯穿了整部电影。

恰好这部电影的配乐确实很不错。汉斯·季默和洛内·巴尔菲创作了《黑暗骑士》、《盗梦空间》、《房间》、《环太平洋》和《功夫熊猫》等作品。通道的配乐too 空甚至能听出一些星际的感觉。导演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还透露，在美国与作曲家交流时，他要求作曲家用音乐“释放观众心中被压抑的情感之虎”。显然，与中国资本达成合作的顶级音乐大师们，这次的“工作”也非常专业，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以至于在放绝大多数煽情音乐的时候，你觉得那个画面有点配不上这个音乐。

虽然影片中鸡汤的道理没有错，但是父子之间的亲情也是感人的。不要死于苦学的快乐教育理想状态和苦学的陈腐教条态度。不管你是学生还是家长，还是两头无依的人，只要你当过学生，就能被感动。但那是话题的胜利，是体验的共鸣。所以放映时不难看到一系列的口碑好评，评论都是关于影片的主题。作者参加了一场电影放映，观众和主创的交流都是讲述自己的故事，或分享自己的成长经历，或讲述自己的教育理念。

当然，这样的电影也不差，打动人心，启发思考。如果它们成为暑期档的爆款，可以引发社会对教育的反思和讨论，这是非常积极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样的电影可以是一个开场，让大家都可以说说自己想说的话。至于深度上的遗憾和审美趣味，相比“现实主义”，电影只是小事一桩。

本期见习编辑张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