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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炒股高手的自白(一流高手炒股看情绪)

2022-01-14 13:40 作者:大连张总 围观:

6. 期指大发家:运气还是智慧

叫他们把将来丰年一切的粮食聚敛起来,积蓄五谷,收存在各城里做食物,归于法老的手下。

所积蓄的粮食,可以防备埃及地将来的七个饥荒年,免得这地被饥荒所灭。

《圣经·创世纪》,第41章,第35至36节

自从约瑟为法老解梦,认为他的梦境象征埃及接下来会有七个丰收年,以及随后的七个饥荒年之后,期货合约一直就是保障农民和农产品购买者免于价格波动风险的最佳工具。

期货市场的变迁

一直以来,芝加哥都是期货交易的中心。这是由于两个位于芝加哥的最主要的期货交易所——芝加哥期货交易所CBOT),以及芝加哥商品交易所(CME,业内昵称为Merc)最早都是因农产品期货交易而闻名的。

所有交易所,不管位于芝加哥、纽约、费城、波士顿、旧金山,甚至堪萨斯,说穿了其实不过是个大型的赌场。只要有更多人下单,交易所就能赚更多钱。一般赌场靠着在输赢几率上的先天优势赚钱,而交易所则是靠收取会员费赚钱。这两者都存在着同样的特性,只要量越大,他们赚走的就越多。这就是为什么交易所总是像赌场一样,一直想尽办法吸引新的玩家来玩期货。

但在70年代初期,CBOT与Merc的交易量都出现了明显的衰退。主要原因是二战后婴儿潮成长的这一代,不再对农产品期货交易感兴趣。他们对于小麦、玉米、黄豆、活牛、瘦猪、五花肉这些商品根本一无所知,甚至对较为精明的交易者来说,商品期货也如一团迷雾。他们对商品期货的认知,只有交易所的人把一卡车的五花肉倒在自己家前院的呆板印象。因此,新一代的投资者根本不想玩商品期货。如果真的非玩不可的话,他们对那些可以整齐地存放在保险箱里的玩意儿,可能会更有兴趣些。换言之,他们只对股票或债券这类金融工具感兴趣,这使得他们开始把资金挪到纽约去,不在芝加哥玩。

CBOT与Merc眼看大笔资金跑到纽约去,身为美国金融重镇之一的芝加哥若再不做些改变,迟早要把大好江山拱手让人。1969年,里奥·梅拉姆德成为Merc的新任主席,成为风云飘摇中的芝加哥的一线希望。他和家人逃过了二次大战期间纳粹在波兰对犹太人进行的大屠杀,横越西伯利亚,逃到日本,并幸运地在珍珠港事变前抵达美国,定居在芝加哥。

梅拉姆德的父母在犹太人学校找到教授依地语[1] 的工作,而梅拉姆德这个标准的犹太人则在Merc找到了生财之道,五花肉这项商品更是他致富的关键。不过,梅拉姆德可不只把聪明的头脑放在判断猪肉价格的波动上,这对Merc、CBOT以及整个芝加哥来说,真是一件再幸运不过的事了。梅拉姆德很有远见,他看出在投资人眼里,CBOT与Merc是农民的交易市场。投资人一想到牛或玉米的买卖,会关心的只有纽约老字号餐厅戴尔蒙尼的菜单价格。他很清楚,如果不赶快变出一些新样式,把纽

约的资金吸回来,Merc很快就会门庭冷落,甚至关门大吉。但有什么新东西可以提供?在他1969年就任董事长一职后,就开始积极研发金融期货的可行性,而且终于等到了期待已久的大好良机。1971年8月15日,美国总统尼克松做出令国际金融界为之震惊的举动:宣布美国不再履行将境外美元兑换成黄金的承诺。

这个出人意料的声明象征金本位制度彻底瓦解。而世界上各种原本盯住美元的投资人,转而盯住黄金(当时每盎司35美元),而货币币值也开始浮动。突然间,货币也变成一种商品。梅拉姆德在《逃向期货》(Escape to the Futures)一书中这样写道:“别再想着五花肉跟农业了,要向钱看,各式各样的钱,这才是至高无上的商品。”

梅拉姆德很清楚别人一定和他有同样的想法,于是决定先下手为强。在1972年的1月,Merc成立了一个专为货币期货交易而设的交易所——国际货币市场(IMM)。

与此同时,Merc的最大竞争对手CBOT也不甘示弱,聘请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知名经济学者理察·桑德,从象牙塔里走出来,担任CBOT的总顾问。就好像《窈窕淑女》(My Fair Lady)这部电影里的亨利·希金斯教授一样,桑德教授的最大挑战就是如何把CBOT从一个纯朴的村姑(只提供农产品期货),转型为迷人的都市女郎(提供各种创新的金融期货)。经由这样的转变,CBOT才可望超越Merc,并把投资人从纽约拉回来。

桑德教授认为,既然Merc已经在货币期货交易上抢得先机,他干脆把重点放在利率上面。首先他于1975年发展出住宅抵押贷款(Mortgage-backed)期货,但并不十分成功。所以在1977年,桑德教授又发展出30年期的长期国债(T-bond)期货合同。他觉得在美国政府发行的各种债券中,30年期的长期国债将有可能把CBOT变成窈窕淑女[2]。

直到70年代末期,虽然Merc和CBOT分别在货币和国债期货的交易中跟上时代的脚步,也从纽约的地盘上抢回了一些投资人的资金,但是它们要从传统的农产品交易所成功转型,也非一朝一夕之功,市场中的大玩家仍然没兴趣把真正的大钱挪回芝加哥。当你习惯在华尔街和一流企业的精英分子玩股票和债券的时候,哪会有兴趣跟一群农民和乡巴佬玩期货?

最后,就像交易中常发生的情况,让Merc和CBOT得以从业绩不佳的阴影中走出来,将原来最不利期货市场发展的因素化为最大的助力,甚至开始大赚其钱,还是全靠梅拉姆德的实力。Merc和CBOT最大的生意来源是避税交易。在70年代这是一种相当盛行,由税务专家为高收入者规避庞大税赋支出的操作手法。

虚卖和卖空的法令禁止投资人在年底最后交易日卖出持股,然后在隔年第一天马上补回,从而造成税收流失的操作方式,但是相关法令并不把期货市场的投资放在此列。于是许多摇滚歌星、影星、运动明星等高收入人群,和像我一样收入很多的操盘手,都可以在期货市场利用这个方法,延后上缴百万的税金。这种交易受欢迎的程度可由美林证券设立独立部门来服务客户看出端倪,直到80年代,国税局在忍无可忍的状况下,才把这个漏洞给堵了起来。

避税交易为Merc和CBOT带来了相当可观的佣金收入,国税局的新措施却堵了这条财路,无异给期货交易所的工作人员带来了最坏的消息。Merc和CBOT之间一向因狗咬狗式的互相争斗而声名狼藉,但当大冲击到来时,两家却异常团结,所有工作人员决定同心协力、一致对外。他们先达成利益交换的条件,并平息原先两边的纷争和问题。

当国税局针对避税交易开刀时,梅拉姆德和CBOT的主席列斯·罗申达尔马上去找国会中的芝加哥议员丹·罗斯顿科斯基。根据梅拉姆德后来的说法,罗斯顿科斯基的第一个问题总是“这对芝加哥很重要吗”,他也总是说,“这些年来,我一直是芝加哥期货市场最忠实、最卖力的保护者!”

罗斯顿科斯基很干脆地为芝加哥奋战,但是那些东岸的自由派议员势力实在太强大了。当罗斯顿科斯基的提议在参议院表决时,东岸议员的代表人物、来自纽约的丹尼尔·帕特里克·莫尼汉,强烈指责避税交易是不入流的做法,并将这个提案封杀了。罗斯顿科斯基所能做的,就是利用他在委员会担任主席的机会,给这些芝加哥小子们一点甜头。

啊!没想到这真是一个很不错的甜头!1981年,在《经济复苏税收法》(Economic Recovery Tax Act)中有一项不起眼的条款指出,自同年6月23日起,“所有的期货交易均须在年底以市价评估,任何收益或损失,都必须将其中40%以短期资本损益认列,60%以长期资本损益认列”。

这对期货业来说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期货是一种短期交易工具,如果你在20分钟内进出一趟交易,收益中的60%可以“长期资本收益”加以课税(税率20%),而不是一般的所得税(税率50%)。

这个甜头真是太帅了!这个条款违反了所有的逻辑。不过逻辑可是芝加哥这些家伙最不在意的东西,他们原先好像掉进了粪坑,但是在罗斯顿科斯基帮了这个大忙后,他们不但全身而退,而且情况简直大逆转。在拉斯维加斯,赌场给客人提供免费的食宿、饮料、筹码和秀场歌舞女郎,但现在起,芝加哥的期货交易所却能提供更诱人的东西——税赋减免。

试水标准·普尔期指

自从我开始在Amex担任场内操盘手后,1979年我在四个月内赚了10万美元,1980年我赚了60万美元,而且1981年开始以破百万美元的速度获利。我在股票、债券、套利以及非常多的期权交易中大捞了一把,其中尤其是提供我高财务杠杆的期权交易贡献最大。

我交易时头寸的进出频率通常以小时计,有时甚至以分钟计。因此大部分的收入都是短期资本收益,而且课以普通所得税税率,联邦和纽约市政府总共对我课征57%的所得税(联邦政府课征50%的税,纽约市课征14%,但其中一半从联邦税中扣除,因此,总共为57%)。你可以想象缴辛苦所得的57%的税多么令人心疼!一旦避税交易这条路行不通时,我只好考虑转战期货市场。

玩得越大的人就越需要考虑期货交易,因为从期货交易所里,你赚到的每一块钱都可以少缴18美分的税(60%以长期收益计,税率为20%,等于12美分;40%以一般所得计,税率为50%,等于20美分;因此,现在一美元总计上税32美分,比之前的50美分,降了18美分)。这对专业操盘手来说可是不小的数目!

如果我要在芝加哥进行期货交易,就得找一个清算公司合作。在当时,纽约的经纪商都还没有涉足期货交易。SL&K是一家在纽约有办公室的大型清算公司,所以我在1982年3月2日正式在那里开户,并买了市值12万美元的短期国债[3] 放在账户中充当保证金。期货合约的总值通常是原始保证金的15到20倍,所以我存进账户、市值12万美元的短期国债,让我能够操作总值达180到240万美元的期货合约。

如果财务杠杆是20倍的话,期货价格只要反向变动5%,我就会把钱输光,而期货价格顺向变动5%,我账户的净值就会增加一倍到24万美元,我将因而可以操作总值480万美元的期货合约。

更令人感兴趣的是,如果用短期国债来充作保证金,在操作期货的同时还可以享受短期国债的利息收入(免税哦)。这真是世界上最棒的事啦!换作在股票市场,我得拿钱缴股款,这会增加我的(资金)成本,而在期货市场中,只要我赢钱,就没有资金成本的问题。

SL&K就派了一个名叫黛比的接单员来服务我的账户。黛比曾经在纽约期货交易所(NYFE)中为另一家经纪商担任场内经纪人,所以她和Merc与CBOT间有专线保持联系。那年三四月间,我开始从黄金、IMM的欧洲货币、瑞士法郎、马克,当然还有CBOT的30年长期国债这几种期货合约下单交易,不过股票仍然是我的主要标的。

当时,我在Amex从事期权交易赚了不少钱,对我来说,投资货币和债券只不过像玩二十一点和赌轮盘一样。我找寻着适合下注的骰子台(股票),而那时并没有和股票相关的期货合约,所以我还是专心地在Amex操作期权,并把我在芝加哥的期货头寸维持在很少的量。此外,我并没有忘记1973年我和戈尔茨坦那个爱电脑的小丑,在小麦期货交易上输的那2.5万美元,所以,我对期货还是深具戒心。

另一个令我无法专心于期货交易的原因是,在1981年11月,我的人生陷入了一个严重的低潮。当时老婆已经怀了20周的身孕(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但进行产检时,医生发现她没有羊水,很快失去了那个孩子,我们简直不知所措,都傻了。我爷爷总是喜欢唱一首歌,“如果连梦都没有,哪来的梦想成真?”但爷爷从来没告诉我们,当梦想硬生生地从手中被夺走时,那是怎样的一种痛啊!

老婆失去孩子后,我们感叹世事无常,人生苦短。如果我们无法享受的话,光赚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该是花些钱及时行乐的时候了。老婆和我都喜欢位于海边的房子,事实上,我们也是因此相遇的。可是,我们结婚后,却被困在一套两居室的公寓里无处可去,就好像住在鸟笼里一般。我们一直想拥有自己的海边别墅,所以决定该是买一套的时候了。1982年元旦,我们手中拥有120万美元,我们用其中的三分之一在西汉普敦买了一套海滨别墅。

从理财的观点讲,把这么多营运资本花在这种没生产力的资产上似乎很愚蠢,这占去不少原本该拿来从事交易的资源,但我心中一直想象着自己整个夏天都待在海边,把报价屏推到户外,每天坐在游泳池边交易的美梦(最后我发现在游泳池边整天晒太阳可不好受,我得围着一条大浴巾,躲在报价屏的阴影下,像马修·布莱迪[4] 那样酷)。再加上我相信以我过去三年的成功打拼经历,可以赚回更多的钱。

当我被击倒时,绝不会等着人家倒数读秒,而是一定马上站起来。

我坚决相信当事情变糟的时候,好事肯定会接踵而至。如果我还倒在地上喊痛,就等于失去先机。1982年4月21日,我买下别墅的两个月后,Merc宣布开放“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合约”(Standard & Poor's 500Stock Index Futures Contact)的交易。这是一个梅拉姆德称为“终极合约”的新金融工具,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是以500家大型企业的股价为

基础的合约。

顿时之间,我直觉地认为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将会是最适合我的操作工具,因为它是从股价衍生出来的工具。而我长久以来用来从事股票交易的技术,例如神奇的T理论、10日均线、震荡指标、KD指标都可以用在这个新工具的交易上。这就好像突然间,我可以在所有的二十一点赌桌上下注一样令人兴奋。

1982年4月29日早上,我下了第一张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的交易单,买进10手六月的期货合约,结果输了370美元。第二天,我又试了一次,在117.20美元的价位买进40手六月期货合约。一手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合约的总值等于指数乘以500,因此我所买进的六月期货合约总值是2344000美元(40×500×117.20),但我可以不必动用这么多资金,因为我存在期货交易账户中那价值12万美元的实物国债就足以满足保证金所需。这才叫作财务杠杆,乖乖!货真价实的财务杠杆!仅仅几个小时后,我在117.70美元卖出所有的头寸,赚了1万美元(40×500×0.50)!

在那年的整个春夏季,我不停地用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做试验。

虽然我对这个期货合约非常有兴趣,但仍旧十分小心。当任何一种新金融工具刚上市时,都很不稳定,每个人只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使得交易量很不规律,而交易所也很难马上使交易情况导入正轨。

和Merc一样,我把每个交易日都以半小时为单位加以分割,并把每半小时的价格变动率都画下来。我把盘中的动量看作潮汐一般,高低起伏、有涨有跌。如果标准·普尔500指数在三个时间单位中,连续上涨0.5点、0.3点及0.1点的话,我就察觉到价格动量正在转变,而价格的正弦波动曲线将要转而向下,市场的红灯马上就要亮了,此时就该摘档、停车(平掉多头仓),等到绿灯亮时,采取行动,转头做空,挂档前行。

我在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的市场中看到好多机会。除了迷人的财务杠杆、不需买进一堆现股就能投资500大企业股价指数这两大好处外,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也是一种绝佳的避险工具。如果我认为股市将下跌但不想卖出现股时,可以卖出总值相同的指数期货合约,这就帮我规避掉大部分的风险,别忘了,这同时还满足了我在税务方面的利益呢!

不过一般而言,我玩的量还是很小。因为在那年8月,美联储主席沃尔克把各大银行头头们从假期中紧急召回华盛顿开会。市场谣传墨西哥将发生严重的债务危机,传闻满天飞,甚至听说在华盛顿的会商中,美联储决定放弃墨西哥,以免美国的主要银行陷得更深。当消息传出来后,利率马上开始下挫,那些把大量资金放在货币市场(短期利率工具)的银行信托部、养老基金、共同基金以及保险公司,都赶忙将资金移回股市。在8月17日当天,道琼斯工业指数史无前例地上涨39.81点,而我则忙着在期权和指数期货间找寻获利的机会。

此外,我也借着这个机会在货币,以及30年期长期国债期货交易上赚了不少钱。感谢罗斯顿科斯基所提的小小法条,再加上美国政府发行越来越多的债券,使得CBOT的30年期长期国债期货成为世界上交易最活跃的期货合约。与日俱增的交易量,也使得长期国债成为更安全、更稳定的交易标的。

我同时发现了另外一种交易辅助工具,那就是德励财经

(Telerate)的报价机,这确实为我交易长期实物国债提供了不少帮助。虽然CBOT提供了一个稳定的长期国债交易市场,但对政府已经发行的实物国债,却没有一个集中交易市场进行实物国债交易。实物国债经由联邦政府发行后,投资人只能经由经纪商从事买卖。

当利率上涨或下跌时,长期实物国债的价格也随之往反方向波动,当某经纪商以101美元的价位卖出国债时,另一家却可能以98美元卖出同一期国债,各经纪商的出价完全根据自身的头寸和筹码而定。所以债券交易者就得和农民买卖新鲜牧草一般,必须四处询价以找出最好的报价。

尼尔·赫希曾经担任坎托·菲茨杰拉德债券经纪商的经纪人。他发现实物国债市场的玩家们,一直希望能有一个提供所有国债报价的服务机构,所以就成立了德励公司,向各家经纪商收集政府发行各种不同年期国债的最新报价,然后将这些价格立即显示在德励出租的单机屏幕上。

所有租用德励报价机的交易者,从此可以很有效率地掌握最新国债现货报价。这个简单的创意让赫希发大了,他后来把德励财经卖给了道琼斯。

自从我花了更多时间从事Amex以外的交易后,就租了一部德励报价机。在我们这行中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找出市场的不均衡状态并从中获利,而德励的报价机在国债期货的交易上为我提供了很大的帮助。此外,我本来就很喜欢这些科技产物,也总是在新的玩意儿推出后买来尝鲜。

虽然我比较少在Amex场内进行交易,交易所仍然规定会员必须每天到场内亮个相。有一阵子我还是天天早上去晃一下,但是由于Amex只有股票交易,在场中并没有任何的德励报价机可以看到国债行情,所以我总是在下午3点后回到办公室查看国债报价。国债期货在下午3点收盘,但是国债现货市场则只要经纪商想交易,都一直有报价,而德励报价机上的国债报价让我得以借由这些盘后交易,感受第二天的行情走势。

一招鲜快速致富

9月10日,一个周五的下午,当我回到办公室查看国债报价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老婆,来看看这个!”我说,“我觉得国债现货和标准·普尔500指数之间存在某种相关性!”

“我正在忙,等一下!”老婆回答,自从我明确了自己想成为一名操盘手,老婆就辞去了工作和我并肩作战。她帮我绘制技术图,完成一些文书工作,并倾听我对行情的看法。过不了多久,她已经能够分辨出我是很认真在讨论一个交易机会还是只是闲话几句。

“不,赶快过来看一下嘛!我想我可能发现了什么!”

老婆正在做一些文书工作,并不想被打断。我们才刚刚从市区搬到新买的海滨别墅,她还在适应当中。她很不情愿地把椅子滑到刚好能瞅见德励报价机的位置。“我一直把国债现货看作是国债期货的先行指标,”我指着报价屏说,“但是,股价也会因为利率波动而涨跌。”这是因为当利率上扬时,企业必须付出更多的资金,因而提高了经营成本而降低了盈利。高涨的利率使得消费者不愿扩张信用来买东西,这会减缓企业营收而更不利于盈利,股价会因而下跌。

“所以呢?”

“所以如果国债价格在盘后交易中上涨,代表利率在下个交易日会下跌,那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就该上涨。”我拿起一叠技术图,“给你看一个例子,8月30日,长期实物国债的价格在最后一小时下跌了0.75点。”我又拿出10日均线图,“你看这里,8月31日的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开盘就下跌了0.80点,但是上周国债价格上涨了0.50点,而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第二天开盘就上涨了0.65点。”

“那又怎样?”

“老婆,这会是一个很棒的指标啊!”我感到非常兴奋,“国债期货3:00就收盘了,但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要到4:15后才收盘。如果实物国债价格在3:00到4:15之间上涨的话,我就可以在收盘时买进期指(指数期货合约的简称);如果实物国债下跌,我就卖出期指。”我指着报价机的屏幕,“听着,前几个小时长期实物国债的价格已经上涨了0.50点,如果我的推论没错的话,这表示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下周一会高开。”

老婆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已经4:10了,你只剩下5分钟,如果你想试,那就试试看吧!”

我走到电话旁边,“如果长期实物国债在最后一小时上涨0.50点,可能就太迟了。我看一下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的价位……黛比!”我打给我在SL&K的经纪人,“我是马丁,12月的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价位现在在哪里……漂亮!没有动,帮我市价买进30手。”

整个周末我仔细地研究线图,试着找出实物国债现货在盘后交易的价格变动,和隔天的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价格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连动关系,也试着看看其他的指标能不能提供更多的线索。

结果并不算完美,但大致上,只要债券在盘后交易的价格变动很明显,第二天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也会有类似的波动。更重要的是,这些波动都和我的主要指标:T指标、10日均线、震荡指标以及KD线等配合得很好。

我等不及要看周一早上的开盘。老婆和我起了个大早,在报价机前坐定。我很确定市场会高开,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开盘价在119.40。“这就对啦!”我马上打电话给黛比,“全部卖掉!”

在接下来的几天,长期国债现货在盘后交易时段都没有明显的波

动。直到9月20日,周一,我的长期国债现货指标在盘后上涨了9 /32 。“老婆,”我说,“机会来了,标准·普尔500指数明天会高开。”

“高开多少啊?”

“我不知道,我得仔细推算一下。我还没有足够的资料。不过相信我,至少会高开0.20。”我在4:10拿起电话,“黛比!12月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在哪里?123.40……好,帮我市价买进50手。”

黛比在4:11回报说我成交在123.45。我等于是买进了总值3086250美元(50×500×123.45)的期货合约。不过,我不需要投入那么多的资金,只要用我放在期货账户的实物国债充作保证金就够了。第二天,我买进的期货合约开在123.65,并且立刻又上涨了0.75。

我马上拥有了7500美元的账面获利。我检查了一下其他指标,所有指标都看涨。“我该怎么做呢?老婆,我该获利了结还是加码买进?”

“先等一下,今天已经高开,所以你有本钱多等一会儿。”

12月期指的价格一路涨到124.40才暂时打住。我在124.30获利出场,赚了0.85点,相当于2.125万美元。当天下午,长期实物国债的价格又在盘后交易中上涨了11 /32 。因此,在4:10,我又买进了50手12月标准·普尔500期指。第二天指数高开0.70点,而我又赚了1.875万美元,真过瘾!

9月23日,长期实物国债在盘后交易时段下跌了12 /32 ,这是该试一试操作策略的时候了。“黛比,12月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在哪里?

123.857,帮我卖出25手。”我看了老婆一眼,她对我点了点头,“不,重来,我要卖出50手,市价卖出!”我对黛比喊道。

第二天早上10:01,标准·普尔500指数开在123。我一开盘又赚取了1.875万美元。真棒,我的理论在正反两面都有效。

在9月剩下的交易日里,我在市场中进进出出,一下买进50手,一下又反手卖出50手,利用德励的报价机大进大出。虽然在那段时间股价指数整体来说根本水波不兴,指数在9月13日开在119.40,在30日收在119.35。但我却在这段时间内赚了16万美元!

一个月之内,我们的财产增加了一倍。

那年10月股市简直热闹极了。10月6日周三,道琼斯工业指数以历史第二高的涨幅向上飙升37.07点。每一个在Amex交易的人都欣喜若狂,大赚其钱。交易场内成交单满到连地板几乎都找不到,我更利用期权交易海削了一票。但当其他人在收盘后手舞足蹈地去酒吧庆祝时,我回到办公室看报价机。“老婆!你看长期实物国债在搞什么?不知道12月的标准·普尔500期指现在价位如何?”老婆马上询问黛比。

“马丁,标准·普尔500期指涨到126.45了,而长期国债现货的价格也正在往上走。”我的情绪也随之高昂。我们看着长期国债现货的价格在接下来的半小时内持续走高,到3:30时已经上涨11 /32 ,3:45已经上涨12 /32 了,而且涨势看来没有要停止的样子。我得采取行动了,因为4点时长期国债已经上涨1

10 /32 了!

“黛比!帮我市价买进12月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150手!不,买200手!尽快向我回报成交价。这一票够我们去拉斯维加斯好好度个假了。”我挂了电话,“老婆,如果这次也像以前一样有效的话,我们又向前迈进一大步啦!”

第二天早上,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高开在128.70,而我以平均价位126.53总共买进了200手合约(200×500×2.71=21.7万美元)。天啊!

这真是我的一项新纪录!

在整个10月份中,我来回炒作着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10月22日那天,市场谣传美联储直到大选前都不会调低贴现率。长期国债现货的价格在盘后交易中重挫,而第二天标准·普尔500期指低开1.85点时,我手中已经持有150手期指。我在开盘时以市价出场,在一分钟内赚了13.875万美元。到了10月底,我已经赚了140万美元。我的腿因为雀跃不止而感到酸痛。

在2月,我们才刚从窘境中爬了出来,而且才花了40万美元来买我们的海滨别墅,当时我们的财产净值才只有120万美元。现在,在一个月之内,我就把它增加了一倍,在这个月中我所赚的比前半生都要多。

我无法形容这种感觉。曾经连续20天,我们每天从办公室驾车回家时都比前一天富有7万美元。如果我还继续当证券分析师的话,一年也不过才赚7万美元。

突然间,我成了一个37岁的百万富翁,同时还拥有在未来累积更多财富的无限潜力。为什么?只因为我找到了一个适合本身个性的金钱游戏,而且从中培养出一套属于自己的获利策略。我是第一个发现长期国债现货价格和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价格间连动关系的人,也是少数同时涉足股票、债券、货币市场的操盘手。

大部分交易者都只在个别交易所操作同种类的金融工具,因此无法发现不同市场间的互动关系。我也是最早利用德励报价机发现额外获利机会的标准·普尔500期指交易人,真感谢德励公司,我体现了每个赌徒的美梦——未卜先知!

这是运气吗?你可能会这么想,但这可是在我全心投入研究后所得的智慧结晶!我用所有的时间,找出一些别人看不出来的事,现在我可比约瑟夫要快乐多了。我有能力照顾家人,并且提供他们终生的财产保障了。这风声传到法老的宫里,说:约瑟的弟兄们来了,法老和他的臣仆都很喜欢。

法老对约瑟说:你吩咐你的弟兄们说,你们要这样行,把驮子抬在牲口上,起身往迦南地去。

将你们的父亲和你们的眷属都搬到我这里来,我要把埃及地的美物赐给你们,你们也要吃这地肥美的出产。

《圣经·创世纪》,第45章,第16至18节

投资心法6 顺势而为,主动应对

我下定决心,不管成或败。

——卡西·史丹格尔

在我从事场内交易后的数个月,虽然在弗兰尼负责作价的数字设备公司的股票期权上面做了不少交易,却一直必须大费周折才能得到报价。在交易场内,我总是无法找到所需的资讯,只有那些支付报价机租金的报价员,才有权决定屏幕上该显示哪些报价。七仔在他的屏幕上只放美莎石油,乔伊只放德士古石油,弗兰尼只放数字设备,没有一个人在他的报价屏上显示所有我需要的报价。

“马丁,我在楼上的办公室里有报价机,”弗兰尼说,“只要你想用,随时欢迎,你怎么用都行。”弗兰尼也是一个大操盘手,在盘中总是待在楼下的交易场中忙着轧头寸。他雇了几个助手在楼上,帮他管理部分的资金,也做些较小的交易。当弗兰尼认定我是会赢钱的场内操盘手后,他觉得把我留在楼上会是一个好主意。他觉得当他在楼下做交易时,他的助手也许可以从我这儿得到一些好主意或者资讯。

我感到很满意。每天午餐时间,当大部分人外出吃快餐的时候,我就拎了三明治到楼上办公室里,研究线图并让自己在下午开盘前调整好情绪。在办公室里有能提供所有资讯的报价机和一个专线电话,当我想下单的时候,可以直接打电话给经纪人。弗兰尼的助手们看到我持续获利,也开始对我友善了起来。我心知

肚明,弗兰尼叫他们在背后监视我,但是既然可以免费用他的办公室,而且那些小伙子人也不坏,我就待下来了。既然我下我的单,他们也管不了我,那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在他们的监视之下,反而鼓舞了我的士气。

在美莎股票期权后,我开始操作南非金商股票(ASA)。当时通货膨胀率完全失控,世界各地的金价都急速上扬,这对擅于抓住时机的我是再好不过了。

有一天,我下单给我的经纪人麦克,叫他买进50张5月的ASA看涨期权,弗兰尼的助手们在旁边偷听。我从不过问他们在干什么,也不确定他们有没有跟着我下单。当麦克回报成交后,我决定走到楼下的交易场内看看盘面情况如何。

当我对场内的交易员打招呼时,我特别留意了一下成交纪录,我不喜欢我所看到的。“不对,”我对自己说,“我得改变头寸。”我把我的多头头寸平仓并反手做空,然后走回楼上的办公室。当我走进去时,弗兰尼的助手杰瑞正盯着报价屏,他看起来非常忧心忡忡,“天啊!马丁,市场看起来好像不大对劲呢!”

我看着报价机:“我知道,所以我放空啦!”

“放空!你什么时候放空的?你刚刚不是还做多吗?”

“是啊,但是我刚刚到楼下去的时候觉得不对劲,就把头寸反转过来了。”

杰瑞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你这个混帐!”他咆哮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拿起办公桌旁的球棒朝我走来,“我要宰了你!”他那浓浓的爱尔兰腔显得十分尖锐。

“杰瑞,冷静点!”

“你怎么可以反转你的头寸呢?”他仍然愤怒地走向我,疯狂地挥舞着那根球棒。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我迅速躲在椅子后面,“我得照顾我的家族,而我不认为我的家族中有爱尔兰人,你明白吗?”

这反而使他平静下来,当他把球棒放回原位后,我告诉他:“听着,杰瑞,我之所以能赚到钱就因为我是一个常改变打法的攻击手。就像在打棒球时一样,如果球从右边来,我就往左边打。如果我发觉市场换边走,我会马上改变操作策略。”

如果你是一个着重进出场时机的操盘手,不论做多或做空都要一样在行。当市场的形势转变时,你不能死抱着头寸,然后奢望市场会回到原点。如果你对这点还没有办法很自然地掌握,那你所能做的只有不断地练习、练习、再练习了。

这个建议对新手和业余投资者并不适用,只对充满抱负的专职操盘手有效。大部分平庸的投资人只要学会买进股票就够了,他们不必放空,也不需要对此了解太多,放空是业内高手玩的。

[1] 依地语(yiddish),犹太人使用的国际语。

[2] 此处指上一段提到的电影《窈窕淑女》里的故事,亨利·希金斯是一名固执傲慢的语言学教授,一天他遇到了言语粗俗的卖花女伊莉莎·多莉特,告诉她一个人的语音标志着这个人的社会地位,如果她改进发音就可能会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后来他终于把伊莉莎·多莉特改变成了一个谈吐高雅、仪态端庄的窈窕淑女。

[3] 美国短期国债(Treasury Bill,T-Bill),美国政府发行(每星期发行一次)的短期债券,到期天数从几天到26周不等,因为到期天数小于一年,在分类上其实应该属于货币市场工具,不是真正的债券。中文也有叫作美国国库券。

[4] 马修·布莱迪(Matthew Brady),美国摄影家,以写实主义的方式拍摄南北战争,他以客观、不带个人情绪的风格所纪实的军队、战场和被战火摧毁的城市,是早期纪实摄影的典范,拍摄的历史性照片,让民众得以随着战事的开展目击南北冲突,从而体验战争的毁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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