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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电影剧情解说「解说」

2022-05-01 08:27 作者:梨歌 围观:

人类天生具有“弑父情结”,从一出生,他就注定要和父亲展开斗争,以摆脱被统治,被支配的地位,争取独立自由的权利,进而掌握家庭的主导权和社会的主动权。

——弗洛伊德

《喜宴》是李安“家庭三部曲”中的第二部,正是凭借该影片,李安跨入了”世界一流导演“的行列当中。

对中西文化冲突与碰撞、父权文化和性压抑问题的探讨是解读《喜宴》比较热门的角度,那今天我们就一起聊一个冷门的角度进行探讨,即“弑父”情节在《喜宴》中的表现。

“弑父”是人成为自身主体的一个必经之路。

弑父并非是要杀死生活中的父亲。

依据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弑父”行为是指,人作为个体在成长过程中,自我意识会不断觉醒,而这种觉醒势必会与父亲意志发生冲突,为了实现自我独立,摆脱上一代人给予的期望而进行的个人选择行为。

父亲作为维系家庭秩序的重要力量,其作用不仅是保护、引导,还有规训和惩戒。一直以来,在父权文化和孝悌文化影响下,父亲成了一种权威的存在,顺从成了一种不可逆的行为模板。

《喜宴》本质上是从伟同父子角力展开的,它所表露出的“弑父”行为,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的就是伟同在成长过程中与父母为代表的这一代人之间的对抗,是人类成长过程中一种深层次的复现。

《喜宴》:除了性压抑,它还揭露了人类的“弑父”天性

伟同是一个具有多重社会身份的人,他是儿子,也是伴侣;是受中国传统教育的人,也是受西方文化熏陶的人;是为追求爱情的勇敢者,也是为孝悌牺牲的妥协者。

影片开头,伟同母亲的催婚电话,“别有用心”的俱乐部安排,其实都是父权力量的展现,是父权文化对子女的压迫和折磨。“儿大当婚”、“传宗接代”本就是老祖宗遗留下的规矩,只不过现在伟同父亲希望他能践行到实际当中。从某种意义上看,这种旧的思想观念是希望也是规训。

面对这种来自父母的意志,伟同痛苦不已,他只能习惯通过欺瞒来逃避。谎言是伟同对抗传统,对抗父母意志的强硬方式。

随着影片的推进,我们逐渐明白了伟同不想结婚的原因——他是一个同性恋,他有一个相恋了五年的“女朋友”赛门,两人现在已经同居。

根植于伟同内心的传统文化对同性恋是绝对禁止的,随着自我意识的觉醒,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是同性恋的时候。可面对自己是同性恋这一事实,他并没有阉割自己的性取向,而是勇敢地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并选择了赛门这个伴侣。这是伟同自我意识觉醒后,在性别认同上与父亲的对抗。

这时候,这种对抗方式是隐蔽的。此时的“弑父”行为,是企图摆脱父亲已经植入自己内心的性别选择、婚姻观念的对抗。

很多时候,我们也是一边对抗着父母的意志,一边又在努力的坚持自己。我们始终不愿意自己的意志被父母意志所代替。

《喜宴》:除了性压抑,它还揭露了人类的“弑父”天性

曾在台湾长大的伟同是受了传统文化洗礼的,他不可能来一场血淋漓的反抗之路。他要考虑自己,但也要顾及家庭,所以伟同是矛盾的,正如他所接受的文化一样。

纵观整个影片,我们不难发现,伟同对父亲的态度,除了尊敬,更多的是畏惧。毋庸置疑,这种畏惧感是父权长期压迫下的真实写照。所以,当赛门抱怨伟同,为什么不像自己一样和父母坦白时,他只是给了赛门一个白眼。他选择保守内心的这个秘密,对他而言是最好的办法。

为了应付伟同父母,赛门提议,让伟同假结婚。而作为交换,葳葳可以通过假婚姻来获得美国的绿卡,虽不得已,但不失为一个妙计。于是伟同把要结婚的消息告诉了父母,让他意外的是,父母为此特地飞到了美国。

《喜宴》:除了性压抑,它还揭露了人类的“弑父”天性

人物关系和剧情的冲突也随着影片的深入展现了出来。原本伟同只是想利用假结婚骗过父母,单纯的去民政局做个登记就完事,但伟同父亲坚持要办酒席。

伟同和父亲也因为要不要办酒席发生了影片里第一次正面的冲突,这种冲突是双方对彼此行为的不理解,这种不理解是双方自我意识的一种表现。最后,对于要不要办宴席这个问题,伟同妥协了。

为了不辜负父母,为了实现了父亲办宴席的意愿。

影片最后伟同“弑父”行为的成功,是通过父亲妥协上完成的。儿子是同性恋的事实,早已被父亲看破,但他仍旧假装不知情。在离别之前,通过一次洗碗和赛门海边的谈话,是伟同父亲对儿子同性恋身份的认同,也是对赛门这个儿媳妇的认可。这也象征着父权的逐渐消解与妥协。

《喜宴》:除了性压抑,它还揭露了人类的“弑父”天性

以上意见实属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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