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羽科技-解读点评影视小说作品

微信
手机版

我们依然在这电影剧情「详细介绍」

2022-03-12 15:47 作者:新锐散文 围观:
消失的场部:在我的记忆中,场部总是和部队、看电影关联在一起

在我们村的西南方向,有一个场部。沿着二支渠马路,过了电管站,向南一拐行千米就到了场部。

在我的记忆中,场部总是和部队,看电影关联在一起。

场部有五个大院。左侧紧挨着二支渠马路是个台子,当中砌了一面白色的墙壁。台子下面是部队的篮球场和大院。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就在台子的那面墙上放电影。

篮球场往后是两个大院,坐南向西,左边是家属院。右边的大院里面第一排有一个商店,坐西朝东。最后一排是部队的医务室。

上初中时我身体不好,经常生病。王桂兰和宋美兰陪同我去哪里看病。王桂兰是我同班同学,是邻村农场的,和我同岁。宋美兰也和我同岁,她和我是同村,因她辈分大,我叫她姑姑。她不和我一个班。我们一起上学,一同放学回家。

那个军医姓朱,大概有二十来岁,瘦高个子,一张白净的脸庞。穿着一身草绿色的军装,对我们的态度和蔼可亲,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从二支渠桥上面跨过,有两个部队大院。门对门,一个是宿舍,坐北朝南。一个是放机械的院子,坐南向北,里面停放着播种机,收割机等大型机具,在阳光下泛着铁锈,走到门口就能闻到一股机油味。

那时候文化生活少,农村生活单调,不如现在丰富多彩,看电影是人们最重要的娱乐活动。电影自然是露天电影,一台幻灯机成了人们的梦想和欢乐。

小孩子们总是思想单纯,简单快乐,一听说有电影,高兴的不亦乐乎,欢呼雀跃,奔走相告。草草地吃了晚饭,就催促伙伴,成群结队地前往场部观看。

一路上走路,甩着袖子,一往无前地赶往目的地。要是电影开过头了,耿耿于怀好多天。第二天急急地走路,心急火燎地早早来到场地等候着,生怕又看不到片头。直到全部影片开圆,快乐之心溢于言表。有时候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等着看热门片子。

天刚擦黑,人们陆续走来,场地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来迟的站外围,来早的坐中间。我们小孩子们在最前面席地而坐,伸长脖子昂着头。口袋里装的是炒大豆或豌豆,算是零食。离荧屏近,条件自然是得天独厚,天时地利,近水楼台。

解放军们迈着整齐的步伐,从军营里面走了出来,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小板凳。他们坐定后电影开始放映。

猛然地,音响轰然炸响,音乐刺破人声,从人们头顶上方发出一道光柱,因尘土飞扬,光柱异常猛烈,冲破尘埃。

人群安静下来。先放加片,就是在正式开始放映前加放的短片,一般是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拍的新闻纪录片。

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沉浸在剧情中,兴奋,激动,为片段中的惨烈而泪流不止,有时为演员幽默的表演笑得前应后合。看到惨烈处我不由自主地用双手把眼睛蒙上。

大人们的讨论声,牙齿咬豆子的嘎巴声,放电影的声音,此起彼伏,连为一体。有些见多识广的人当解说员,像个学者一样向旁边的人讲解。

不知不觉落幕,看到剧终两个字,现场又恢复热闹,人们呼儿唤女,从场地向着四面散开。有人还坐在那里,看着银幕上的剧终两个字半天不动,傻傻地沉浸在剧情中。

开始出现职演表,解放军依然不动,等人们散尽了才起身回军营。

一路上,大家陆陆续续,有说有笑地往回走。有时候夜是漆黑的,有时候月亮在头顶上静静的照着,星星眨巴着眼睛。

第二天头等大事,就是熟记片中的情节和台词,乐此不疲。

有些电影经常重放三四遍,我们依然百看不厌。电影里的好多人物刻在了我的脑海中。《大桥下面》里男女主人公相见时的唯美镜头,《芙蓉镇》里男主角对女主角说的话:像牲口一样活下去。还有看《画皮》时,那恐怖的镜头让我胆战心惊,回来后吓得连续几晚用被子蒙住头。

我母亲当时二十多岁,有一次带着我和弟弟,怀里抱着妹妹去看电影。那次放映的是一群流氓围堵女孩子的片子,我恐惧得不敢看,就催促母亲回家。妹妹在她怀里哭闹着,弟弟也嚷着要回家。母亲抱着妹妹,领着我和弟弟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屏幕下方,眼睛投向人群,在寻找一同回家的人。

有时候空欢喜一场。走到场地上,静悄悄的,只见几个解放军在场地上散步,知道电影不放了,有点失落的往回走。

后来电影搬到了篮球场下面的那个大院里。至今我还记得在那里看过的《三打白骨精》,《哪咤闹海》,记忆犹新。还有风华正茂,,青春靓丽的殷秀梅身着华美的演出服装在荧屏上声情并茂地演唱《党啊,亲爱的妈妈》,都镌刻在了我的记忆里。

经典伴我度过快乐的童年,哪些电影拓展了我的知识视野,丰富了我的知识储备,为单调而平凡的童年生活增添了靓丽的色彩。

其中一个大院离放电影的地点有千余米。我们放学的时候三五成群,有时候从沟壑里面钻出来,就径直走到了部队大院的门口。那里面的一个解放军风趣幽默,看到我们,一板一眼地模仿我们某个同学的走姿,说话的音调,逗得其他的人捧腹大笑,我们也围观着看,忍俊不禁。

消失的场部:在我的记忆中,场部总是和部队、看电影关联在一起

部队的菜种在路边,早晨我们上学时路过,看看四下无人,就迅速钻进地里,摘一、两角辣椒,拔一根白萝卜,装到书包里,中午在学校就着干粮当菜吃。放学回家时也顺手牵羊摘一、两个西红柿,或者一根白萝卜,剥了皮,在二支渠的水里洗洗塞到嘴里。至于其他的菜提不起我们的兴致,那些解放军也从来没有追究过我们的责任。

那次我一个人放学回来,坐在王家坡下面路边的树底下,把课本摊在双腿上正在看。恰逢几个解放军徒步从镇上回来,看见我,其中一个眼尖,笑嘻嘻地告诉同伴说我穿了绣花鞋。他们几个立刻围拢过来,看着我脚上的绣花鞋,七嘴八舌地议论,搞得我非常尴尬,低着头,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消失的场部:在我的记忆中,场部总是和部队、看电影关联在一起

清晨,我们在二支渠马路上,一边上学走路一边背着课文,解放军叔叔在马路上跑步,从我们的身边跑过,一会跑到了我们前面。

白银花和贺静宁是我的小学同学,她们的家住在场部里。

白银花扎着长长的马尾巴,高个子,一双黑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说话声音尖细温柔。

贺静宁,凤眼,白白净净的脸,短头发,个子不高,很机灵。学习成绩优秀,和我不相上下,是班里的尖子生,受到班主任的赏识。

陈丽萍和我是初中同学。她的家也住在部队家属院里,是单独的那种小院儿,一排排的砖瓦平房,中间用墙壁隔开。她爸爸中等身材,不穿军装。***妈皮肤白皙,身材高挑。陈丽萍在家中是老大,下有两个妹妹,她妹妹和我妹妹在一个班。

那次陈丽萍邀我去她家,***妈对我很热情。陈丽萍忙着给我找吃的,拿出家里仅有的几块糖给我,回来时从她家门前的藤蔓上采摘了一些西红柿和黄瓜塞到我手里。

杜海丽也和我在一个班,她内向,有点羞涩,剪着齐耳短发,身材不高,喜欢穿***妈做的黑布鞋。走到场部,我们一起上学,一同放学回家。有时候她从家里带来***妈蒸的玫瑰花馒头,腌的整块白萝卜,芥菜送给我。

朱宁长着一张圆圆的脸,齐耳短发,一双碧水波似的大眼睛,活泼调皮。***妈是部队幼儿园的老师,姐姐朱琴当时在上高中。朱宁和我上同年级,不在一个班。我们上初三时,她妹妹朱珊上初一。

那次老师带我们去场部观看六一儿童节节目,看见***妈和一个解放军叔叔在台子上指导孩子们表演节目,那时朱珊很小,那个解放军叔叔抱着。

有次放学我一个人回家,走到场部,恰巧漂泊大雨倾盆而下,我慌不择路地跑到了场部的家属院里去躲雨。当我站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时,金英旺的母亲从屋内走了出来,把我让进了屋子里。他母亲给我沏了一杯茶,端来了一盘馒头,一盘炒韭菜,我就着韭菜吃了两个香喷喷的馒头。以前我吃过的韭菜是辣椒炒韭菜,韭菜包子,还有腌韭菜,没有这样吃过,觉得蛮有滋味的。

部队种地都是机械化。收割麦子时,那位解放军叔叔全神贯注地端坐在高高的收割机上,两眼紧盯着前方,双手操作着收割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收割机,痴痴地站在路边观望。这时候农场的女孩子们正站在地边等着收割机开过去,急不可耐地上去拾麦穗。

光阴似箭,世事变迁。后来不见了解放军的身姿,部队家属院的那些孩子们也不知去向。

前几年我联系到陈丽萍,知道她在西宁武警医院,有一个儿子,爱人是外地人。她给我发来了爱人和儿子的照片,以及她穿军装的照片。问及她父亲,她说已经作古,母亲健在。

如今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开着空调,可以看电影。快手,抖音丰富着人们的精神生活。然而看电影的经历却刻骨铭心,在我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直到如今,我仍然会怀念过去看过的经典,生活在对经典的回忆中。

时光荏苒,沧海桑田。场部已不再,听不到嘹亮的军号声,看不到解放军飒爽的身姿。那一排排整齐的砖瓦房,篮球场,部队大院和部队家属院,还有那个大大的菜园,果园,一切都不复存在,被夷为平地,在上面建造了民房,被名为“盘根”村。山上的人搬迁至此,生活在这里,耕种着部队种过的土地。周边有些先见之明的人,也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买了地基,盖起了房屋,新农村拔地而起。

也许对部队家属院的孩子们来说,那是一段抹不去的不能忘却的记忆。对于那些当兵的来说,是人生中一段不寻常的经历。或许一切将会被载入史册。那是历史的使然,时代的响应。

时间的车轮滚滚向前,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大人和小孩,可曾知道他们的家园上面曾经是军营。那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乡愁和梦想,是我永远值得铭记和回忆的情愫。

消失的场部:在我的记忆中,场部总是和部队、看电影关联在一起

作者简介:幽兰,原名宋亚兰,土族,青海省民和县中川人,现居山西运城。喜爱散文写作,在多家杂志和新媒体发表作品,获得了第三届行参菩提散文奖。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