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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剧芝加哥经典唱段,音乐剧芝加哥all that jazz

2023-12-16 09:43 作者:岑岑 围观:

音乐剧《芝加哥》将于本周在北京上演。大多数观众都不会对这部百老汇经典作品感到陌生。毕竟它是美国本土音乐剧中唯一可以和《歌剧魅影》《猫》相提并论的长寿剧。人们总能认出曼哈顿时代广场五颜六色的巨型广告牌中红黑相间的logo图案,以至于常常忽略了这部剧其实是近百年前的往事。

电影《萝西·哈特》的海报

这个融合了情欲、血腥、爵士歌舞、酒精、子弹和钞票的犯罪故事,从报纸到戏剧舞台,从百老汇到好莱坞,以不同的风格被反复讲述,挑逗着各个年龄段观众的眼睛和神经。或许是因为舞台太过耀眼,人们总是容易沉浸在虚构的躁动和疯狂中,甚至忘记了聚光灯下真正的底色其实是无尽的黑暗。

/image-2002年2月重拍音乐剧《芝加哥》

事实:三个女人在芝加哥迷路了

1924年春,三个女人的命运纠结在“谋杀之都”芝加哥。

24岁的比尤拉·安南来自肯塔基州。她有复杂的情感经历。她四年前刚结束第一段婚姻,和一个汽车修理工来到芝加哥定居结婚,成为当地一家洗衣店的收银员。她在洗衣店遇到了她的情人,并开始了一段恋情。

音乐版芝加哥

39岁的贝尔瓦·盖尔特纳(Belva Gaertner)是一名歌手兼舞蹈演员,也有一个艺名“贝尔·布朗”(Belle Brown)。她的现任丈夫是一位富有的实业家,但由于她和前夫的婚姻出现了莫名其妙的麻烦,实业家一度宣布他们的婚姻无效,随后他们又无缘无故地复婚了。和Beulah一样,Belva也有一个地下情人。

27岁的莫里纳·达拉斯·沃特金斯在哈佛大学跟随美国著名戏剧教育家乔治·皮尔斯·贝克学习写作。她在年初来到芝加哥探索真实世界,并成为为芝加哥论坛报工作的第一批女记者之一。

故事从两起血腥的谋杀开始。那年三月的一天,加特纳夫人的情人被发现死在她的车里。凶器是留在现场的一把手枪。当人们在公寓里发现加特纳夫人时,沾有死者血迹的衣服被留在了地板上。一个月后,年轻的安南夫人也枪杀了她的情人,案发现场就是她的住所。沃特金斯成了这两起案件的记者。

沃特金斯写的关于比尤拉·安南谋杀案的新闻仍然可以在芝加哥论坛报的网站上找到。这篇文章发表在1924年4月4日的报纸头版,标题是《受害者死亡时演奏爵士乐的女人》。文章以一个细节开头:“在案发现场,在安南夫人的小公寓里,她在留声机上反复听了两个多小时一首叫呼啦楼的夏威夷情歌。”

在这篇文章的最后,不经意地描述了比尤拉·安南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又瘦又高,留着短短的红棕色头发”。在报纸第四十版的封底图片页的右上角,刊登了一张她的照片,真的很美很动人。这只是开始。在随后的一个月里,比尤拉·安南的照片在《芝加哥论坛报》上出现了四次,这显然是不寻常的。

同一时期,另一起谋杀案的女主角贝尔瓦·加特纳(Belva Gartner)也成为了频繁出现的热门人物。唯一的解释就是两个女人的美貌征服了芝加哥的男人。大量爱慕者的求爱信涌入关押他们的监狱。一些媒体在页面最醒目的位置并排刊登了他们的照片,还有一些媒体公开呼吁法官发发慈悲,因为“这样的心上人不应该被杀死”。

但两名嫌疑人铺天盖地的陈述,显然对他们不利。比尤拉·安南(Beulah Annan)先是声称死者蓄意强奸,随后承认她被杀是因为被威胁要抛弃自己。后来她声称自己当时怀孕了,对方和她同时想拿到手枪。她的行为纯粹是自卫。贝尔瓦·加特纳坚持说,他在犯罪时喝醉了,他完全记不起发生了什么。

幸运的是,这两个女人都找到了芝加哥最好的律师。

比尤拉·安南的律师。被称为“能洗刷耶稣罪恶的人”的W.W .奥布莱恩充分利用了这个明星级女罪犯外貌上的优势,暗中为他组建了一个特别的陪审团:全部是男性,年轻人较多,其中有四个是单身汉。5月底,在谋杀发生一个多月后,正是这个陪审团达成了一致意见:比尤拉·安南无罪。

随后,6月初发布了Belva Gartner。她的律师采取了同样的策略,在法庭上安排了一个全是男性的陪审团。报道新闻时,沃特金斯将两起案件放在一起讨论。她批评这次审判是一场“时装秀”。化妆品成了女囚的防御武器,衣服帮助她们赢得同情。他们出狱的速度甚至比入狱时还要快。

被刻画成明星的比尤拉·安南出狱后一直在新闻中出现,她离婚再婚的消息还会见诸报端。贝尔瓦·加特纳的婚姻生活也因谋杀而中断,但一年后她与丈夫再婚。后来男方以女方虐待和酗酒为名再次提出离婚,随后女方有了婚外情,但夫妻俩并没有真正分手。

至于沃特金斯,作为旁观者和记录者,她很快结束了在芝加哥短暂的记者生涯,跟随导师贝克来到耶鲁大学继续她的戏剧创作。沃特金斯试图将她报道的两起案件改编成戏剧。在创作过程中,她给它们取名为勇敢的小女人和玩球。

1926年12月30日,该剧在百老汇首演,最终被命名为《芝加哥》。在剧中,比尤拉·安南(Beulah Annan)化身为洛茜·哈特(Roxie Hart),贝尔瓦·加特纳(Belva Gartner)则被称为维尔玛·凯利(Velma Kelly)。他们的辩护人被改造成了一个油嘴滑舌的律师,比利·弗林,故事情节与原新闻如出一辙。

1928年,作为剧中主角的原型,比尤拉·安南(Beulah Annan)在逃离绞刑架4年后,于同年春天在芝加哥死于肺结核。当她的死讯出现在《芝加哥论坛报》上时,她仍然没有摆脱“最美杀人犯”的头衔,一些报纸还专门刊登了她的头像,称她为“一个眼神可以驯服男人的女孩”。

娱乐:五十年或更久以后

当沃特金斯在她的新闻报道中将她目睹的女性罪犯的审判过程称为“时装秀”时,芝加哥的主题其实是后来决定的。在这个故事里,法律可以被金钱收买,舆论可以被美色蛊惑,秩序可以因为情欲而崩塌。这一切的逻辑基础是女性的随机物化和随之而来的娱乐消费。

事实上,Beulah和Belva从未从他们的崇拜者那里获得真正的同情,但人们只是在新闻报道和司法审判这两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的掩盖下,消费着丰富多彩的身体和令人兴奋的故事。剧中的萝茜和威尔玛也是如此。他们虽然是名义上的主角,但实际上并不具备推动剧情的能力,只能任由弗林的律师摆布。

然而,沃特金斯虽然看透了这场黑闹剧的焦点,却依然无力改变这种局面。反而因为自己的报道和创作,不可避免地陷入其中。

作者始终认为,他为《芝加哥论坛报》所写的手稿,为全民“最美杀人犯”的娱乐狂欢提供了有力的素材,从而掩盖了两个杀人犯的罪行,最终帮助他们重获自由。她试图借助戏剧版的《芝加哥》来揭示荒诞,但这部作品的表演海报上罗克茜和威尔玛妖娆的形象,以及渲染案件戏剧性的夸张宣传语言,仍是其最吸引眼球的噱头。《百老汇》首轮演出多达172场,口碑和票房双丰收,但沃特金斯应该还是很清楚观众来的原因。

真正让她绝望的应该是好莱坞两部电影改编的失败。

早在1927年,戏剧版《芝加哥》首演的同年,这部作品就以黑白默片的形式出现在电影银幕上。不过相对于剧版的强烈讽刺,这个同名电影版真的太保守了。也许是为了满足审查的需要,电影在结尾做了很大的改动,几个犯了罪的主角最后都受到了惩罚,制造了一种道德胜利的虚假假象。

1942年,著名导演威廉·奥古斯都·韦尔曼(William Augustus Wellman)以洛茜·哈特(Roxie Hart)的名字重拍了《芝加哥》(Chicago),改编灾难性。在影片中,罗克西被刻画成一个被不公正囚禁的替罪羊,而律师比利·弗林则成为了正义的典范。原著剧版的价值观被彻底颠覆,最后只是一部低俗的情景剧。

到了晚年,沃特金斯认定他的剧本不适合改编。因此,当音乐剧《芝加哥》的导演鲍伯·佛西在20世纪60年代找到她讨论改编该剧时,沃特金斯断然拒绝了。直到1969年她死于肺癌,福奇才获得了这部电影的改编权,并于1975年以音乐剧的形式将该剧重新搬上舞台。

由于这样一个正确改编的版本,芝加哥已被证明是经典的价值。

音乐剧《芝加哥》和2002年翻拍的音乐剧《芝加哥》忠实地继承了原著戏剧的精神。福奇和他的合作者,约翰·肯德尔和弗雷德·埃布,用华丽的歌舞和紧凑的情节重现了沃特金斯困惑的爵士时代,并把它变成了一场真正的时装秀。

在眼花缭乱的舞台手段的包装下,《芝加哥》塑造了一个血淋淋的女囚,最后完全成了赌场里的玩物。观众不仅是剧中案件的围观者,也是声色犬马的消费者。在批判女性物化和娱乐化的同时,也在这种物化和娱乐化中被批判。所以每一句快乐的歌词都是罪恶的诱惑,每一次热烈的掌声都是莫大的讽刺。

剧末两位女主角逃出生天后是这样唱的:“没有什么能永恒。50年或者更久以后,事情总是会变的,事情终究会不一样。”似乎是对过去历史的感叹,又似乎是对未知明天的迷茫。近一个世纪过去了,时间终将埋葬所有的罪恶,但谁也不知道,在这片曾经沾满黑血的土地上,是否会滋生出新的恶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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