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一对》奥斯卡和费利克斯,主角的性格设定,为什么不同?
文丨朝史暮今
编辑丨朝史暮今
并且如果你足够幸运,曾看过莱恩先生和布罗德里克先生在风靡一时的音乐舞台剧《制作人》中的演出,你会毫无疑问地确信他们两人在新版《古怪的一对》中的表演一定会非常令你满意。
在最初的预告里,莱恩先生(饰演奥斯卡)和布罗德里克先生(饰演费利克斯)将会在冲突中出场,两人饰演了一对刚刚离了婚的中年单身室友,西蒙先生对于冲突的刻画堪称经典。
就像《制作人》一剧的剧名的特点一样,不知道从何时起,演员们给喜剧中友情的表现方式设定了一个标准,我认为,这很可能是从1965年阿特·卡尼和沃尔特·马托在首次登上百老汇舞台饰演《古怪的一对》里的奥斯卡和费利克斯开始的。
例如利奥·布卢姆饰演的胆小的会计师和马克斯·比亚书斯托克饰演的厚颜无耻的警察,莱恩先生和布罗德里克先生在《古怪的一对》里的表演也是在这种固定的模式下,也就是说,秉性爱好截然相反的朋友间的冲突能带来更好的喜剧效果。
这就是为什么《古怪的一对》剧中两个主角的性格设定截然不同,电视新闻撰稿人费利克斯·昂格尔(布罗德里克先生饰演)是一个性格压抑并且有强迫性洁癖的人,而体育专栏作家奥斯卡·麦迪逊(莱恩先生饰演)则是一个极为好色而又邋遢的人。
《古怪的一对》的剧情很有节奏感,新版的导演是乔·曼特罗。显而易见,《制作人》和《古怪的一对》两剧运用的喜剧语言并不相同。
《古怪的一对》就像是一副讽刺画,两位主角间那令人惊异而又强力的反驳使得这对朋友陷入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之中,经历过失败婚姻的人们常会有和剧中主角相类似的表现,因此《古怪的一对》中的幽默是能让普通的观众感同身受的。
而《制作人》就是一副时尚的卡通画,这是一部音乐喜剧,该剧是通过演员们对剧中那令人陶醉的音乐和极为现实的剧情产生的愉悦的归属感来影响观众的。
两部剧中相似的自我意识影响了莱恩先生和布罗德里克先生对各自在《古怪的一对》中的角色认知,这自然就造成了他们本人与他们所饰演的角色之间的距离。
他们的表演可以这样形容:莱恩先生是在“模仿”奥斯卡的男子气概和邋遢,布罗德里克先生是在“模仿”费利克斯的压抑和洁癖。
本身邋遢或者洁癖和模仿出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并且“本身”和“模仿”之间的差异,致命地暴露出了西蒙先生这部有着完美设定的喜剧在剧情间的衔接上有一些问题。
莱恩先生在表演中尽力地克服了这些不连贯的地方,虽说他的努力很大程度上都是徒劳的,但还是值得我们赞赏的。
特别是在《古怪的一对》第一幕中,费利克斯刚刚离了婚,陷入绝望中的他甚至产生了自杀的念头,那天费利克斯没有按时到奥斯卡的公寓里参加他们例行的扑克游戏聚会,莱恩先生在这里将他所饰演的角色奥斯卡的担忧和心不在焉表演了出来。
由于担心没有出现在聚会中的费利克斯,他所饰演的奥斯卡在倒酒的时候把酒倒在了玻璃杯外,打开了一袋薯条却因为没有心思而一口也没有吃,他在这一幕中采用这样的表演很好地体现了奥斯卡在那时那刻的心情。
但是,个人认为,莱恩先生还只能算是百老汇里的一个新手,他在说台词的时候,会伴随着夸张的动作和语调,这实在是拙劣的模仿,给人一种装腔作势的感觉。
并且,当他穿上为他所饰演的邋遢的奥斯卡的形象准备的衣服的时候(安·罗思是《古怪的一对》的服装设计师),他就应该适当地表现出尼安德特人没精打采的样子。
如果奥斯卡打扮起来改变了形象,当然,这时他无论是去工作还是和女士约会都会留下好印象,但当奥斯卡变成一个十分整洁、穿着考究的人,那他就不再是奥斯卡本人了。(他很可能就变成了另一个费利克斯。)
布罗德里克先生并没有将他所饰演的费利克斯应该带给人们的那种感觉表演出来,他在生活中并不介意自己的头发随意飘起。
尽管奥斯卡将费利克斯描述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将自己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人”,但当费利克斯心烦意乱的时候,他会情不自禁地将自己老套的头发样式弄乱。
布罗德里克先生在出演《制作人》一剧时,说话就带着鼻音,脸也面无表情,而这些又再次出现在了他在《古怪的一对》的表演里(在最近刚刚演出结束、重新登上百老汇舞台的《外国人》一剧中,他依旧这样表演)。
当你遇到布罗德里克先生时,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你觉得自己见到的是一个死人。在剧中他所饰演的费利克斯总在不停地擦洗盘子、整理垫子或者喷空气清凉剂,但他看起来却还不如一个机器人那样令人着迷。
布罗德里克先生所饰演的角色的冷淡性格使得《古怪的一对》出现了令人期待的势力均衡,也就是说两个主角势均力敌。
剧中费利克斯的性格并没被设定为焦虑不安且易怒,而奥斯卡则很冷淡,只有被费利克斯刺激到了才会发怒,恰好相反,剧中的奥斯卡才是那个性格焦躁而又干劲十足的人。(毕竟,剧中需要显示出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人物性格颠倒性的平衡,剧中的人物要缩短他们说的话,来来回回反复推敲以使他们的对话显得简短风趣,就如同一场乒乓球比赛,来回要持续好几天。只有在最后一幕,当奥斯卡和费利克斯之间的冲突到达了顶点,两人大打出手,这些演员们似乎才得到了放松。
无论是不是本身的目的就是那样,在《制作人》一剧中的一些特定的片段里,都要求演员们配合背景音乐进行恰到好处的表演。
(那些没有注意到背景音乐的观众们可以在即将上映的电影版中听到。)当莱恩先生(饰演奥斯卡)将玻璃杯中的液体倒在了布罗德里克先生(饰演费利克斯)的脸上的时侯,在那一刻,奥斯卡就像是一个受到委屈和惊吓的孩子,莱恩先生需要将这一点表演出来。
当莱恩先生(饰演奥斯卡)站在布罗德里克先生(饰演费利克斯)的旁边而不是对面,并且讨好罗德里克先生的时候,由于两人所站的位置,如果有人正好从他们旁边走过并且看到这一场景,就会产生误解,他们的朋友马克斯和利奥来拜访他们的时候就出现了这样的误解。
当剧中配角们出现在奥斯卡的房间里时,房间里的气氛就会变得很活跃,特别是布拉德·加勒特,一个待人友好的大个子,还有警察默里。
并且杰茜卡·斯通和奥利维娅·达阿博所饰演的角色,那对来自英国的皮金姐妹,她们两人会在《古怪的一对》第二幕的剧情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出场,她们出场时要表演的是与奥斯卡和费利克斯约会,她们在剧中的表演显示出二人极佳的喜剧天赋。
(观看该剧时,我一直都很严肃没有发笑,直到我看到了在剧中饰演的塞西莉·皮金的斯通表演——在四人约会的时候,因为大家都不自在,聊天被迫中断,这时塞西莉试图活跃气氛,她盯着咖啡桌上的碗说道:“哇哦,像腰果。”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笑了出来。这其实是一个很好的证明,那就是想让人发笑并不在于你说了什么,而是在于你是如何表达的。)
昨晚,当《古怪的一对》的幕布第一次拉开的时候,映入观众眼帘的是道具设计师约翰·李·贝蒂按照19世纪60年代风格设计的奥斯卡的卧室,以及灯光设计师肯尼思·波斯纳通过控制灯光,在舞台上制造出烟雾朦胧的效果。
与此同时,观众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舞台上展现的场景仿佛使大家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曼哈顿,这样的感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生活在过去的纽约比起现在更让人觉得安全和舒适。
但当莱恩先生和布罗德里克先生出现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他们的不自然将大家的思绪都拉回到了现在。
就我个人而言,早期经典的电视情景喜剧版本让我印象最为深刻,并且这个版本塑造的角色也最为成功。在我看来,如今能够成功塑造《古怪的一对》里角色的演员越来越少了。
我敢打赌要是尼尔·西蒙的《古怪的一对》想重新搬上话剧舞台,没有几家剧院会对此垂涎。独创性无疑是一些偶像作品的卖点——这部由尼尔·西蒙于1965年创作的话剧,以其鲜明的人物形象、固定的对话模式、中世纪的曼哈顿背景,成功地实现了这一点。
恐怕没人会误把《古怪的一对》当成探险类话剧,但人们会努力尝试从精心设计的离奇怪诞的情节节奏中发掘出惊险刺激来。
维利奇剧院上演的该剧作,尽可能地保留了这些元素,以一个气派堂皇,取悦大众的舞台布景崭露头角,但那里密封的实在让人透不过气。
《古怪的一对》的纯粹派艺术家会对此很满意(这部话剧激发了那么多热情吗?),但该演出没能很好地带给观众一种亲切感,尽管各方面制作精良。
自然,沃尔特·马托无与伦比的表现使得该剧大部分的重演都黯然失色,他在百老汇话剧和吉恩·萨克斯的电影版中成功地塑造了一个离异的懒汉奥斯卡·麦迪逊形象。
查尔斯·莱格特的表演没有完全模仿,他对奥斯卡的粗鄙有所夸张,从而能迅速唤醒观众的感觉和回忆。
洁癖怪人费利克斯·昂格尔的扮演者克里斯·恩斯威勒的表演,尽管不能使人立刻想到某个特定的演员,但他还算自然地表演出了费利克斯的紧张不安、哆哆嗦嗦、喋喋不休。
莱格特和恩斯威勒都是成功的、迷人的演员,但剧中的角色被赋予了十足的截然相反的个性,这是我们无法回避的事实。
《古怪的一对》将其长盛不衰的荧屏地位归功于西蒙那挥洒自如的往复,而不是精妙的叙事技巧和人物刻画。
此外,该剧将永远和那些令人难忘的表演、创意以及细微差别联系着的这一事实从根本上已成为造成重演失败的原因。
维利奇剧院此演的出众之处在于由马丁·克里斯托弗尔设计的生动有趣的舞台布景。整部剧全部设定在奥斯卡的公寓里。
克里斯托弗尔的舞台设计通过在相同的空间使用几乎一模一样的道具,对比体现出奥斯卡愈发肮脏凌乱地几乎要崩溃的感觉和费利克斯的赤裸裸的刻板和洁癖。
参考文献:
连淑能.英汉对比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徐敏慧, 董华.从功能翻译理论看对外宣传材料汉译英[J].中国海洋大学学报,2007(3): 86-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