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阿怪做了倒插门女婿

妈妈在看一部叫《黄大妮》的电视剧，吃饭的时候，我会断断续续看几个片段。

有一个故事，黄大妮的大儿子性格内向，为人真诚。他娶了一个不讲道理不饶人的妻子。天天骂他无能，尤其是看到姐夫赚大钱。一开始他去寺庙敲木鱼释放压力，最后离家出走，做了一个流浪的和尚。

我妈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小声说:“你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活一次吗？”。

01

那一年，一个外国人来到了这个村子。大家都叫他阿怪。他是我的一个远亲。我妈分不清她是什么样的远房亲戚，只是告诉我:“你那个奇怪的哥哥很可怜。他小时候失去了父母，所以我们要帮助他。”

第二年，阿怪成了我们村的女婿。是阿怪第一次看上了娟子，他母亲也是不情愿地来提亲的。娟子是个瘸子。***妈同意这门亲事，是因为她看阿拐老实，真的能照顾女儿。***妈为什么不愿意？因为他们是村里有名的“母老虎”。

邻居不小心把水洒到了娟子妈妈的裤子上，母女俩可以骂三天三夜。最后邻居受不了，搬走了。

阿怪爱笑，村里的人都会笑脸相迎。人们经常在背后说他疯了，但他不在乎。他转过头，继续嘲笑那些骂他的人。

那一次，我在村头遇见了拄着拐杖的娟子。他还是笑了。娟子非常奇怪。平时村里的人要么躲着她，要么嘲笑她。目前，这个人不仅没有隐藏，但微笑绝不是笑。娟子第一次露出了女人应该有的矜持的微笑。

当阿怪看到娟子微笑时，他很尴尬，来回搓着双手。在这个陌生的村子里，第一次有人接受了他的微笑，给了他最真诚的微笑作为回报。

02

是阿怪和娟子第一次吵架后的半年，还是因为阿怪的笑？

一天晚饭后，阿怪带着娟子在村后的操场上散步，迎面走来一个女孩。阿怪尴尬地对着别人笑，走近一看，姑娘满脸通红。“臭不要脸，你以为她比我漂亮？”安奎尔没有理会娟子，径直向前走去。娟子伸出拐杖，用尽全力朝阿吉雷之外扔去，正好打在阿吉雷的耳朵上，顿时血流不止。

“妈妈，阿池是个欺负我的傻子。”自从他们结婚后，娟子就叫阿奇傻瓜。那天，娟子的母亲不让阿怪进屋。

食人魔蹲在村口，靠在电线杆上，哼着只有他自己听得懂的歌，时而一本正经，时而咯咯地笑。妈妈出去倒垃圾的时候发现了他。吃饭的时候，***只说了一句“你是个男人。”阿怪抬头一笑，一口气吃了两碗饭。晚上，他睡在我的房间里。

第二天，天还没亮，阿怪就回到了娟子家。

第一次争吵后一个月，他们又吵了一次。娟子的同学阿达在深圳呆了几年后回到了家乡。在外人眼里，阿达就是个暴发户。他和娟子原本是青梅竹马，但在毕业前夕，娟子出了意外，成了一个瘸子。如果她父亲没有尽力保护她，恐怕她再也见不到阿达了。

娟子醒来后第一个喊的名字是阿达，但是阿达考完试去了深圳，一去就是八年。

“娟子，我听说你结婚了”和“嗯，你找到了一个傻瓜”。娟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苦涩。“老实人好，踏踏实实过日子。”“诚实有什么用？我不能当饭吃。我这辈子就是个穷人。”“让他出去谋生。外面的钱好赚。工作一两年，就不愁吃穿了。

晚上，娟子对阿怪说:“我同学出去几年，成了暴发户。你为什么不出去休息一下？家里存的那几个钱也快花光了。”结婚后，阿怪就在家干农活，从来不找工作。

阿坚摇摇头。“没救了，我怎么嫁给你？”“那我们就饿死吧。”娟子的母亲打断了他的话，但是阿坚摇摇头。“看看艾达给我的戒指，银戒指。我跟着你真的不好。”阿坚看了看娟子手里的戒指，夺过来丢在地上。

那是阿怪来到我们村后第一次发火。他又被赶出家门，被打得额头都是血。

从那以后，阿池和娟子之间的争吵持续了三天。当然，娟子骂阿池是窝囊废，有一次甚至当着阿达的面羞辱他，但阿池再也没有生气，脸上满是平静，骂回去不还手。

03

食人魔不见了。有一天我去地里干活，天黑了才回家。娟子的妈妈来我家找他的时候，是阿怪失踪后的第三天。在短暂的忧郁之后，她母亲对自己说:“好吧，让我们过上他想要的生活。”

随后的几年，我们村拆迁重建，高楼大厦拔地而起，童年的记忆也渐渐淡去。娟子和她的母亲卖掉了房子，带着补偿金回到了老家。母亲说他们的家乡离我们有几千英里远。在阿怪失踪后的几年里，许多其他村子的人来求婚，但都被娟子拒绝了。

没有人再提到食人魔。

去年回老家做生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脸上带着永恒的微笑，一群孩子围着他跑。我下车走上前，我确认了我的判断。“高飞哥”，他愣住了，抬头看着我，好像认出了我。

他留着长发，长着草一样的胡子，衣服上有许多洞，他打扮成一个乞丐。“徒弟们，排好队，今天我教你们练降龙十八掌。”他拿起一根木棍，做了一个很好的手势，很像称霸武林的乔峰。

后来我妈去看了他几次，每次都给他带了很多衣服和吃的。后来，阿怪又消失了。

04

食人魔杀了人，还在那个路口。

一个路人开车经过，从窗户扔出半瓶矿泉水，刚好砸到一个小孩的头上。阿吉雷把车停下，司机下车破口大骂:“你这个臭要饭的，你这个窝囊废，竟敢拦老子的车。”那人越骂，越骂他父母。阿吉雷把那人打倒在地，背后拔出一把刀，致命。

死去的路人名叫阿达。

阿坚没有躲开，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只是那笑容变了。

阿怪被警察带走，从此杳无音信。

05

“阿池的爸爸在阿池很小的时候就去外地打工了，过年回家给阿池的妈妈买了一个银戒指。第二年，阿池的父亲又出去打工，却再也没有回来。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人说他爸爸有了别的女人，阿池的妈妈拿着银戒指去找他爸爸，在十字路口被车撞死了，可怜的孩子。”那天下午，***妈也跟着来了。

“可怜的孩子”，我在心里默默喃喃，“希望在另一个世界，你更勇敢的面对自己的人生，你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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